也不过是为了这一份养育恩情罢了。

曾经的原身为人木讷,而余清清在两人面前却是有理有据。说的话,做的事半点都挑不出错处,一时间两人看着余清清,有些迷惑起来。

这还是他们木讷莽撞的女儿吗?

竟是聪慧世故了很多……

张氏擦了擦眼泪,握着余清清的手,问余清清在宫里吃了什么苦头,比着家里又怎么样,余清清一五一十的回答,报喜不报忧。

而她觉得舒畅的事情,大多都跟苏廷有关,张氏听了之后擦了擦眼泪,破涕为笑,而余望津听了,却是担忧起来。

他深深的看着余清清,目光在余清清脸挪了一圈儿,不知道从何开口,余清清看出他的意图,敛衣起身,走到余望津身边。

余望津还未多说什么。

就见余清清先一步掀开衣摆,屈膝跪下来。她的脊背挺得笔直,比站着的人都要有风度。

“清清,你这是……”

余望津作势要扶起余清清,却见余清清不动声色的拨开了他伸来的手,她抬头朝两人看去,目光清清凌凌。

“父亲想说的,是女儿如今辅佐衡王,而衡王虽然助女儿回到燕州,但他自八岁被废太子,蛰伏多年,如今一朝显露峥嵘,必是要与其他人不死不休……”

她看向余望津和张氏,有些温和的笑了笑,那笑里尽是君子之风:“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长远。父亲和母亲是担忧女儿吃苦,但女儿与衡王之间……非是父亲母亲想的这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