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清……为娘,为娘可算见到你了!”

余清清猝不及防的接住一个人,低头看过去,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,妇人绾了头发,容长脸,柳叶眉,五官跟她自己有五六分相似。

余清清问:“母亲?”

她说了这句话之后,那妇人哭的更凶了些,又回头朝那厅中等待的男子看过去,眼里竟有一丝愤慨:“都是你,都是你,由着她入了宫里去。她的性子哪里能在那种地方活着,像那种吃人的地方,不知道经历多少折磨……”

“清清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,你怎么忍心,怎么忍心……”

张氏朝余望津看去,她一边说一边流泪,余望津面露不忍之色,看了余清清一眼,道:“清儿,你受苦了。”

余望津年纪跟张氏相仿,生得高大,有些文士之气。他张了张口,声音却是苦涩:“如今圣上多疑,但凡是之前建立功勋的人家,都是如我们这一般。你能回来必是有贵人相助,这很好……”

余望津一边说,一边难掩愧声,偏过头去。而余清清被他们的阵仗弄得怔了一怔,却是摇头。

“女儿在外未受什么苦楚,一切都很好。倒是父亲和母亲,因为女儿的安危衰老许多,这些都是女儿的错。”

余清清说的是实话。

圣旨一下,官宦家的女儿都要入宫。并非是余望津卖女求荣,原身肩负的,是一家人的安危。

原身原本可以抗旨不尊,私逃出宫,但是为了家人的安危而留下,便是为了这一份养育之情。

余清清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