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凭空冒出的,也像是许久前就蛰伏在潜意识里。

当前处境必须找个绝对保险的地方。

失忆后的他去过的地方寥寥无几。

不是郊外别墅—鬼舞辻无惨的老巢。

不是极乐教—童磨装神弄鬼的地方。

也不是据说“埋着太宰治尸体”的那片荒芜森林。

他无言以对,想敷衍了事,嘴巴刚张开一条缝。

“这里是我家。”森鸥外出其不意地说。

咯噔—

耀哉的心脏像被高速运转的极小块陨石撞击,一霎那的闷痛。

男人对待易碎的艺术品般轻轻捏住他的双臂,望进他的眼一字一顿:

“这里是我们的家,既然你来过一次就能记住的话,请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耀哉看着森鸥外隐忍的目光,喉咙口涌上什么。

他闭眼掩饰稍纵即逝的脆弱,再睁开时又是坚定不移。

“再见。”

“……再见。”

这次,不等耀哉“威胁”,森鸥外主动放手。

一阵拂面微风过后,原地只剩afia的首领茕茕孑立。

他独自坐上深棕的真皮沙发,仰头凝望天花板出神。

“你居然就放产屋敷耀哉走了!”爱丽丝鼓着腮帮子恨铁不成钢:“不是说要救他出水火嘛?”

“救?”森鸥外自嘲地轻嗤。

男人仿佛总怀揣英雄情结,哪怕不能救世,也要救一救心上的人。

为此甚至不惜满怀自信地把对方推进火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