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你现在的体质不能见光,否则后果严重。”

“童磨说的?”

森鸥外不置可否, 躲闪的眼神说明一切。

耀哉气得笑了:

“你之前还不是把人家塞进后备箱,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?”

他刻意咬重“鬼话”两个字, 期冀能借此打消男人不合时宜的固执。

森鸥外垂着头肩膀耸动,瓮声瓮气道:

“……和你有关的事,我都不敢冒险了。”

事实上,他曾把产屋敷耀哉推向危险境地,也亲眼见证恋人失控的场面。

人总是心有所系而胆怯, 而勇敢。

耀哉暗自咬碎一口银牙。没想到关键时刻,童磨居然成为计划的拦路虎。

当下明明应该争分夺秒才对。

他压抑喉间叹息, 伸出被拷的左手勾住森鸥外无所适从的尾指,承诺似地。

“你以为我会赌命?”耀哉发出如久未上油的机械那样生硬的笑声,“怎么可能?我还想和森先生在一起呢。”

森鸥外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,目光灼灼地凝视他:

“真的?”

“当然。”耀哉郑重其事地点头,垂眼避开和他对视:“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。”

森鸥外于是乖乖站到窗帘旁,偏着头,殷切的目光粘在恋人身上。

“转过去吧。”耀哉忍俊不禁,“三……”

他的右手抚上被禁锢的左臂。

“二……”

浑身力气如川流汇聚右掌心。

“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