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情绪起伏那么大,没十足的把握演得滴水不漏。

踢踏踢踏—

临近的脚步声停在房间外,眼看推门而入。

[我平时叫他什么?]

耀哉不指名道姓地问。

[系统愣了愣,直觉宿主不太寻常,遂小心翼翼道:森先生。]

[很好,那在床上的时候呢?]

[啊?]

[耀哉不耐烦地啧了记嘴:就是在床上做那种事的时候,我叫他什么?]

[系统冥思苦想:额,这个……我记得您一般都嗯嗯啊啊说不出话?噢不对,即使能说话的时候也叫他“森先生”。]

[……]

系统一番毫无根据的话让耀哉气血翻涌,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从胸口直窜头顶。

谁只会“嗯嗯啊啊”地叫了?

他面无表情地按键静音,“啪嗒”门开了,森鸥外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
耀哉匆匆一瞥,本就苍白的脸颊血色褪尽,羞惭不已地垂下头。

“醒了?”森鸥外大步流星地靠近,床凹陷一块,他坐下亲昵地抚弄耀哉的长发,关怀备至:

“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

没有人提起银灿灿的手铐,仿佛房间里的大象,权当它不存在。

须臾,耀哉抬头凝视森鸥外,暗红的瞳孔泛着涟漪,似有千言万语,最终却只是咬着下唇犹豫地问:

“刚才……发生了什么,森先生?”

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蝴蝶一捏就碎的翅膀那么脆弱,声音轻得不能再轻,仍被捕捉到了。

男人看着他,神色因久违的称呼出现短暂的怔忡,视线落在他因浸染鲜血而格外妖冶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