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诃朗南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
乌诃朗南心里惊疑不定,不知道顾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他正想试探几句,外面又有了动静,十几个昊人被一队锦衣卫推搡着押了进来。
“跪下!”
一个锦衣卫往某个昊人的小腿胫骨重重地踢了一脚,那个昊人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,跪倒在地,其他几个昊人也都跪了下去。
“……”乌诃朗南的脸色越发难看了,阴沉得要滴出墨来。顾玦这样说拿人就拿人,完全不给昊国一点面子,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!
那名锦衣卫指挥佥事指了指那个跪地的中年男子,质问那些昊人:“你们可认得此人?”
几个昊人看了看中年男子,又转头去看乌诃朗南,面色各异。有人一头雾水,有人忐忑不安,有人眼神游移。
乌诃朗南与其中一个昊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妙。
乌诃朗南也知道他现在代表着昊国的脸面,不能露了怯。他傲然而立,凝视着顾玦的眼睛道:“大齐皇帝陛下,吾代表昊国拜访贵国,两国交战且不杀来使,陛下今天一言不合就拿人,未免也太不把我昊国放在眼里了吧!”
中原人一向自诩礼仪之邦,从来,中原天子在明面上对待异国使臣都是客客气气的,讲究待客之道,哪有像顾玦这般失礼的,顾玦此刻的做派简直是把他们当成敌国细作了!
跪地的那些昊人全都一言不发。
于是,那锦衣卫指挥佥事就去问那个跪地的青衣男子:“陆临啸,这几人中可有你认识的?”
原本一直垂着头不敢动的陆临啸这才有了动静,朝那些昊人看了半圈,目光定在了某个二十来岁、身形精瘦的昊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