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诃朗南再度执起酒杯,随手把玩了两下,蹙眉道:“大齐有这么一位强势的新帝,怕是有些麻烦。”
如果现在是先帝顾琅在位,顾玦只是宸王,那么对他们昊国来说,顾玦的强势与野心是好事,乌诃朗南有自信他们昊国可以与顾玦达成合作的协议。
可是顾玦竟然登基了,现在乌诃朗南就不得不担心等顾玦坐稳了皇位后,会不会对昊国出兵。
从他最近打探的消息来看,顾玦这才刚登基就下旨征兵,还打算开武举,简直就是穷兵黩武之兆。
“三皇兄,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沙耶编贝玉齿微咬下唇,轻声问道。
“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”乌诃朗南又仰首喝了半杯酒水,眼神越发阴沉。
昊国至今未平,交州、昊州的两个藩王一直不肯对他的父皇乌诃度罗称臣,现在这个局面拖得越久,对父皇就越不利。前不久,父皇刚刚让人给他带了密信,说是有人看到乌诃迦楼出现在交州境内。万一让乌诃迦楼把那两位藩王拉拢过去,局势只会更麻烦。
乌诃朗南沉声道:“总之,我们绝对不能空手而归。父皇说了,必须和顾玦达成合作。”
一旦他们与顾玦达成了合作,那么父皇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交、昊两州出兵了,一统昊国指日可待。待交、昊两州归顺,任乌诃迦楼长了三头六臂,也再掀不起什么浪花了,他这辈子都会是乱臣贼子,是先帝余孽。
也正因为和顾玦的合作实在是重要了,乌诃朗南才越来越焦虑,越来越烦躁,脑子里又想起了三天前在承光殿外的一幕幕。
他眯了眯眼,有些不安地说道:“沙耶,你觉得他信了吗?”
沙耶也抿了口酒水,饱满的嘴唇因为沾染了酒液而微微湿润,如樱桃般诱人。
她放下了酒杯,柔声劝道:“三皇兄且放宽心,以顾玦的精明,他肯定知道顾琅暗中支持乌诃迦楼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