栈道本就不宽,这群人都住在靠上层的地方,此时几人顺次按队列前行。那达走在前列,跟在后面的就笑他“酒量得多练练”。那达吐完倒是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,抹了一把嘴,不好意思地冲同伴打了个手势。
只是他这一抬头看向人群,动作就僵住了。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又多看了几眼,随后瞬间吓得后背惊起一层白毛汗。
“人多了还是人少了?”吴邪问道。他丝毫不显意外,就跟在听街边小报上的花边新闻一样。
那达深吸一口气,抑制着恐惧继续说:“都不是。”
从他那个角度,整个队伍一览无遗。当时云刚好被夜风吹散,月色正好,队伍有多少人看得清清楚楚。
因为那达吐这一出,所有人都停下来等他,此时齐刷刷地抬头望着,月光打得每个人的脸都泛起一层惨白的冷光。
“人没少也没多,但我看到后面有个人。”那达局促不安地抓着头,表情惶恐,“那个人明明正对着我,但我却……”
“我却能看到那人的后脑勺。”
吴邪听到这里,很快理解了那达的意思,他不动声色地和张起灵交换一个眼神,随后说:“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喝多了,中途把衣服背面正面反着穿。”
那达听出吴邪语气里的轻松,他简直要崩溃了,梗着脖子道:“那个人头发到肩膀,我们一群人都是男的,全剃的板寸!”
只见在转角处站了一个人,那人一声不吭地混在队伍中间,垂着手身体正对前方,此时正仰着头,和其他人一样,将脸转向那达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