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都是在兄弟斗争中胜利的人,彼此彼此。

宁昭这次笑容明显,露-出漂亮整洁的牙齿:“我们先谈公事。”

公事谈得很顺利,只是裴珂敏锐地扫到宁丞远面前那杯茶一碰都未碰。

这对兄弟俩气氛太诡异了,宁丞远没有任何存在的作用,仿佛来这儿只是听几句训话。

裴珂甚至觉得他杵在那儿十分碍事,他用曲起的食指抵了抵额头。

一旁助理察言观色:“陆总您不舒服吗?”

“冷。”

助理准备去门外找保镖取毯子,宁丞远忽然撑膝而起。

宁昭端着茶杯徐徐吹着。

“让丞远去拿吧。”

茶杯盖扣上,半月眼睛的男人看向裴珂:“早先就听闻陆总身体抱恙,一直没空探望,今日见到感觉气色不错,忘记生病初愈还是得小心些,招待疏忽了。”

“是我的问题,还需特殊照顾。”裴珂回着寒暄,看宁昭的助理调高了温度。

门外的宁丞远也回来了,他没有转交助理的打算,亲手弯腰帮裴珂披在肩上。

裴珂抬起头,眼眶收紧,像被针扎到一般露-出危险的气息,这超越了他的安全距离。

谈生意这种公开的场合,为什么这样亲近?

简直是一种冒犯。

宁丞远收回停在他肩上的手,保持着这样短的距离俯看着他,仿佛按了暂停键,像是在用眼神描绘他的面容。

宁昭在旁边补充。

“若不是丞远求着我,这次没想带上他。”

裴珂的助理连忙起身:“我来我来,您请坐。”

裴珂缓慢从刚才的状态中放松下来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