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,你直接讲。”宁丞远在助理拦住自己之前后退一步,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。
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发言,声音比裴珂想象得低哑。
一个宁氏的继承人,虽然被挤压到不行,但放低身姿为他服务,让裴珂有些莫名其妙。
充当背景音的宁昭将茶杯递给助理,一直用着亲切的语气:“丞远昨晚才从国外飞回来的,不过以他的能力没办法负责这次合作,只能旁观学习了。”
专程从国外回来,求着大哥谈生意带上自己,只为看他?
裴珂好像有一瞬醒悟,却又不敢肯定。
他尽量忘却这个小插曲,完成了接下来的交谈。
恢复露面后第一次打起精神与人谈这样久,裴珂起身时自然地抬手,结果宁丞远又一次抢了助理的活儿。
看着眼前的胳膊,裴珂倒也没避之如蛇蝎,借力扶着站了起来。
“能单独说几句吗?”宁丞远的眼神传达出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。
既来之则安之,裴珂点了下头。
房间内其他人员有眼力地清场,除了稳坐在裴珂对面的宁昭。
他手肘架在扶手上,侧撑着头,一副感兴趣的模样。
兄弟俩人的地位不言而喻。
裴珂轻摘下肩膀上的毛毯,低头慢吞吞整理它,做好了倾听的准备。
“我在国外听人谈起你,才知道你生病的消息,他们传你被裴琛下了毒手报复,我很担心你,今天亲眼见到才放心。”
裴珂发觉,对方用了他原来的姓氏,跟他大概是在改姓之前认识的,还保留了原来的习惯。
外界传言倒是八九不离十,夺权后突然生了很久的病,的确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