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面对外人时,似乎总是冰冷的,这与下午两人贴近时天差地别。

是不是能推断,他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变成另一副模样。

这种总是猜测的感觉很糟糕。

“不必准备,吃过了。”秦衍跟男仆对话,“药喂了吗?“不如直接问我,准点吃过了。”裴珂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压在膝头的毛毯上,“我今天清点所有物,发现自己存在银行的东西里有一件奇怪的物件,特地让人取来,想等你回来跟你一起分享。”

“好。”男人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,保持着距离。

空旷的客厅再没有其他人,裴珂摸过茶几上的盒子,拿出里面的录音笔,递给秦衍。

“能被我放进银行,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,我不确定自己听到会有什么反应,如果你觉得不适合我听到,可以中断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秦衍赞同地接过,按下开始键。

能清晰听见收录到的所有声音,衣服的摩擦,与玻璃的撞击,都被放大。

接着是一段对话。

‘这就是你一直要做的事?是不是还要改回姓氏?裴氏内部斗争多,你这个位子想坐稳不容易,你的敌人永远在跃跃欲试。’

裴珂听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
‘留在这儿就好吗?跟予越竞争?’

‘你回来这些年,我看到了你的成长,的确是难得的天才,陆氏交在你手里我放心。’

……

接下来的谈话设计一系列安排,面对自己纨绔的幼子,陆家威作出了明智的举动,主动切割与其关系,意图逼其发愤图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