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车辆开出院门,他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样离开的。

就像那段记忆是空白一般。

车辆急刹车停在马路边,秦衍扶着方向盘低下头,一只手掌抚摸着胸口,他想他一定得去搜一下荷尔蒙的作用。

这种化学信息物质比他想象得要强很多,居然能干扰一个人理智的头脑,特别是两人贴近,空间被挤压,更加让人昏沉,好像入梦一般。

他得,时刻保持距离才行。

裴珂坐在书房的旋转椅上,一推桌沿,椅子向后滑行,随着他身体施加的力道扭转,停在落地窗前。

远处夕阳落幕,时间到了傍晚,不知道秦衍会不会来,又几点到达。

裴珂能感觉到,他们之间几乎只隔着一层窗户纸,但就是这样薄薄的阻碍,迟迟突破不过去,不知如何捅开。

他们几乎已经暧昧到像正常情侣一般,只是缺一个吻。

作为失忆者,裴珂不打算贸然自己去进行这项行为,他还在思考原因。

房门被敲响,男仆推开门:“您要不要先用餐?”

“他不来?”裴珂侧头。

“暂且还没有接到消息。”

“也好。”裴珂从窗前起身,他得按时吃药,还不能空腹吃,看来等不到秦衍回来了。

用过餐后晚上八点钟,就在裴珂感觉对方不会再来的时候,秦衍才姗姗来迟,他神情又恢复平日的淡漠,摘掉皮手套,连同脱掉秋冬的羊毛呢风衣一并交给身旁等候的男仆。

斜靠在沙发上的裴珂安静看着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