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外有人敲门,裴珂侧身,抚摸花瓣的手还停在半空。

保镖推开门,不等他开口汇报,一名容貌姣好的青年快步走到门口。

这又是谁?裴珂对来者一无所知。

保镖连忙阻拦:“还请麻烦您在外等待。”

“人都已经站在这里,还用通报吗?”狭长眼眸的青年皱挑眉,抬手挡住保镖拦自己的胳膊,性格不像好相处的。

他身着发亮的黑色短款皮衣,衬得双腿笔直修长。

而他的视线也一直落在裴珂身上,想见面的决心坚定。

“不好意思现在陆总身体情况不方便见您。”又有保镖上前支援,力图将他挡住,避免他与裴珂相见。

“我不想跟你们起争执,我讲几句就走,这样也不行吗?”

最后半句问的已然不是他们,而是他目光锁定的裴珂。

裴珂一沉思,只讲几句话应该没什么问题,特别是此人装扮不像普通人,应该也有些身份的,不便树敌。

而且这样不守规矩,与他之间一点不见外,应当不是普通关系。

裴珂收回花团上的手,轻微点头。

现在他神智清醒,已经能很好地掩饰自己,尽力做到风轻云淡,不知道他失忆的人短时间内并不易发觉。

病房门关闭,年轻男人快步走向他,在他面前站定,视线上下将他打量,不满地看着他的伤,又扫了一圈房间内的仪器,眼神探究。

“我的事一直保密,你是怎样知道的?”裴珂不紧不慢拍拍手,清理刚才叶面留下的一点灰尘。

“你缺席了重要的酒会,也没去公司,我问予越,他告知我你受伤了但详细情况并没讲,我只能动用关系一路查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