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并没有被激怒,对比曾经算是个不小的进步,也让裴珂知道从此这一招算是彻底没法失效了。

行吧,双方的把戏彼此都没有奏效。

裴珂感觉乏力,身体先矮下去,伏在桌面,带着绳痕的手臂撑着坐回椅中。

秦衍也坐下来,身体后靠在圆形椅背上,挪过男仆端来的水,抛出问题:“你要如何处昨晚的事?”

非得别扭一番才正式开始谈话,不愧上一世就是死对头,裴珂喝了口高杯中的水,感觉到了浅淡荔枝味道,考虑一会儿。

躲避敌人不是最好的选择,一直退却也并非永远安全。跟裴琛结下的梁子存在,就不会有永远的安全。

认为对方有所顾忌就永不出手很不现实。

在这圈里瞬息万变,并没有什么关系能够永恒。之前裴琛安稳过一段时间,双方井水不犯河水,但现在多个月过去显然对方又蠢蠢欲动。

“不做什么处,认亏。”

“你是想以后处。”秦衍追问。

裴珂抬眼扫了下秦衍:“是,下个问题。”他不想再详细讲。

“阻止丞远投资,最终出发点是为谁?你还是他?”

真刁钻,裴珂有点后悔,但到底是几个问题,一对比,救人的恩情更重些,他宁愿多讲话也不愿来一场床事。

“为我。”

“所以你不喜欢他。”

“我不会喜欢胁迫我的人。”

上一世,察觉自己思维病态,即将爱上所谓的主人时,裴珂选择死亡,所以他对这句话极其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