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他没有你想的那样适合你,你想表达感谢不一定通过恢复关系。你认为他的举动帮你避免了损失,但是有可能这种损失本身不存在,投资最后会因其他阻碍而停止,你不会真的有风险。”

宁丞远放下酒杯,冷笑一声:“那还不如眼下,现在我只是愧疚,换成那个私生子阻止我,是真的羞辱。”

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,把家庭内部的矛盾也呈现出来,爱惜脸面的青年立马收敛,待这个尴尬过去。

所幸秦衍似乎没过多关注,而是继续劝导。

“即便承认他所做有利于你,但这种手段性质是欺骗,这难道不是本质问题吗?他现在可以不顾你的意志自己做决定,未来更可能跨越你做某些事。”

“可是二哥,”宁丞远食指对着酒保点了下示意他拿酒,往秦衍这儿凑过来,“也许他想要为我好,只有欺骗这一种手段,其他方式没有任何效果,我知道自己多顽固,我知道啊。”

他的声音很低,仿佛在说一件隐秘难以开口的事。

秦衍坐姿笔直,他看着坐没坐样仿佛一滩软泥的兄弟,面无表情。

习惯他的人才知道,他越是严肃越不会表现出端倪。

宁丞远眼神看向酒柜,却像透过它看向更远处:“未来跨越我做事?呐,如果他本质是我的利益,那又怎样?我还是获利的一方不是吗?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好处。”

搭在宁丞远肩上的手收紧,秦衍眼神淬了层冰一般锐利。

正在这时恰逢新酒端来。

他侧了几分脸,扫了眼酒保。

对方端酒的姿势停在了半空中,没有犹豫转身又将托盘端走。醉酒和清醒的两位爷,显然听后者的话更明智。

秦衍拽起不成器的兄弟,把他手臂绕过脖颈搭在自己肩膀上。

“今天到此为止,等你清醒再聊,我没兴趣跟你一直讨论男人。”

虽然他知道清醒状态的三弟大概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吐露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