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玩咖,枕边人常换常新,他说出的喜欢,那不是一般的喜欢。
宁丞远全身力量依靠在秦衍身上的,踉跄地跟上步伐,将头抵在肩膀,贴着他的耳旁讲话。
“我没醉,至少我知道没有,虽然不是那么清醒……但,我是真的后悔,二哥,我好后悔。”
“他跟别人不同。”
“我们默契地好像上一世就相识。”
“我刚发现,自己那时,是真的喜欢他。”
他只讲了最后这三句,便再也没有讲话。
秦衍将人送到车上,找了个代驾,看宁丞远坐在车里,头半仰着靠在座椅,也不知道到底想什么。
也许醉了,讲了真话,也许没醉,借此述说。
醉与不醉都不再那样重要。
秦衍看着人送走,在停车站了片刻,留给自己一个单独的空间。
难道要找在京城忙碌的大哥谈一谈几个兄弟闹腾的事?然后对方问起来,说就因为一个男人?
但凭他本人,似乎很难解决下面几个兄弟的事情。
平静的水面因为裴珂这颗石子而失衡了,然而石子落尽了河里,荡起的涟漪却未停。
他今天第一次迫切希望一个人消失。
裴珂。
这个名字在秦衍心底描了一遍又一遍,如今笔换成了刀,每一刀都在往下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