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丞远有种输掉的感觉。
“不,不,并非如此。”他摇头自言自语,快步绕过屏风在自己套房的书桌前坐下,敲击了下电脑键盘,唤起休眠的屏幕。
人玩过了,他也不必有什么可遗憾的,殷翡能抢走的,也不过是战败的残次品。裴珂刚入商场,有自家企业这块跳板,前期有人指导顺利点又能如何?又能走多久?在这行昙花一现的人并不少见。
屏幕上关于千安药业的股值在持续上涨,形势前路一片大好。
这是他看好的投资,被裴珂搅了个黄,错失了在父亲面前表现的良机。投资有风险,合适的项目本就难寻,一旦有利益可图必然有无数人驱之,自己刚入行不久,并非每次都能遇到这种机会,眼下手里的几个项目起劲不佳,只能等待后力孛力发。
每次宁昭找着机会在餐桌问他最近盈利,宁丞远都在心里愤恨一分。
他被压得翻不了头,眼睁睁看着本该流进自己口袋的金银往别人怀里走,这些都拜裴珂所赐。
比较不是靠一年半载,还得看后劲,他有母亲家里力量支持,比毫无后援的裴珂多了许多助力,对方这商界新秀的头号不知能戴到几时。
他会比裴珂更出色,也会比没正经的殷翡更优秀。
蛰伏就是等待时机。他不会将一时的平平当作最终输赢的定局。
正想着手机震动,传来现任情人的消息。
‘宁哥你在家一切顺利吗?时间不早要睡觉了噢,熬夜对身体不好,我在床上乖乖等宁哥!’
温柔的情人好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,顺从地让人感到惬意。
不像裴珂,从不主动和他联系,微信上只有简短的“到了吗?”“到了”的回复,好像与他上床是两人相处的唯一任务,除去这点,他们便再无交集。
宁丞远边回忆边退出聊天页面,滑动着列表,并没有印象中那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