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丞远攥手机的手在发抖,大力之下拇指按压得屏幕防爆膜出现一条裂纹。

破碎的声音很清脆。

男人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树影,呼吸因气愤变得不均匀起来。

宁昭的动作他早就知晓,这股骤然而至的气并非因为这点,最多它只算是火上浇油。

——裴珂。

这名字在他的心中被无声呐喊着。

即便宁昭不说,他也知道这件事,酒局参与得多,话题间怎么会不涉及到最近商场的新秀。听着那些人感慨和认同的话语,宁丞远心底总不得舒畅,只能强压下来移走注意力。

曾经在他身下辗转哀求的人,曾经被客人羞=辱等他拯救的人,如今像是飞上高翘的枝头,享受着众人的目光,骄傲地仰着头,与他再无关系。

全因为自己的放手。

宴会上裴珂被殷翡压在身下,陷在软绵的沙发上,略显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,自己的反应是转身就走。

就连对方踉跄着快步追上他,自己也没有一次回头。

而现在,裴珂也不会再看向他了,对方彻底跟殷翡绑定在了一起,利益上,又或许身体上。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,这个他暴躁异常的夜晚,另两人是不是正在厮混。

他把人推开,结果对方是个宝藏,宝藏现在不属于他。

宁丞远难掩心底的惋惜。

他跟兄弟不惜断交的人,结果最终还是被竞争走,滚在别人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