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自有人跟着,收敛女人逛街的战利品,男人见未婚妻又进去换装,从浅棕色的短款风衣里拿出一叠扁烟盒,推开门去到店外,点起一支蓝尾细烟。
商业街建在地铁口旁,倒有不少人从这里穿过,但也只是匆匆路过,并不走进橱窗整洁的高大店面里。
寸土寸金的地价,只有奢侈品店能在这里驻足,当初拿到这块地的时候,好像秘书问过他,但他让下面人处理,只给他提交方案,从排列abcd里看了一眼,觉得a方案不错,就任他们着手。
现在看起来,方案倒真合适,至少这地界儿比较干净。
男人捏住烟尾,徐徐吐出白烟,也不再吸,本就只是个出门的借口而已。
他眼睛从左边扫向右边,目光停在一个作画的人身上,抬脚走了过去。
青年背对着他,腰板挺直,穿的衣服很难入目,男人只扫过一眼就将注意力凝聚在越走越近的画上。
在临摹蒙娜丽莎啊,画技不错,但卖得出去吗?看来针对顾客应该是逛街的暴发户,真正有钱人还看不上这种地摊货,只会从画廊选购,普通路过的人应该也没有这种癖好,闲得买副油画回家挂着。
男人低头看地上被石头压住的一排画,目光锁定在一副不起眼的上面。
画幅中等,只有蒙娜丽莎这张的一半大,但是却让人一眼就看到。
翠绿色的画上有一棵青松,男人看了几眼:“既然是油画,为什么不用焦点透视呢?”
这声音如他平日的语调一样温和,扶着画框正低头画手臂的青年抬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