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两次输液,高烧的体温已经降下来,回去按照医嘱固定吃药就可以慢慢转好,休息两天,周六上班也不会耽误。

裴珂抚摸着自己的面颊,上面干干净净的,没有一丝酒渍的黏意,应该是有人帮他擦洗过,这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宁丞远,董秘也不太可能。

还有他膝盖上叠整齐的衣物,型号一米七五,这应该是照顾自己的人留下的。

经过上一世的磨练,裴珂有些技能锻炼得炉火纯青,除去那些床-第间不正经的,还有装晕这一项,他能让眼帘都保持不动,殷翡一旦玩得过火他就施用这招。

对方不喜欢没反应的人,发现他晕倒一般都会收手,他便能少受些苦,没想到重生后,这技能已经用上两次。

但装晕在前,身体放-松顺从着真晕过去在后,裴珂也不知谁伺候的他,只在高烧中记得有冰凉的毛巾轻-柔-擦过他的身体,醒来就赤衤果着上-身盖在棉被里,上-半-身制-服也不见踪影。

他打定主意,回去将衣服洗干净,等有空去七楼还给那人。

想起宁丞远,裴珂靠在公交车栏杆上闭目休息,他感觉男人不像是能主动给他喊医生的人,能容他留宿接受治疗,有点出人意料。

倦意上涌,他边想着对方的面容边垂头睡过去。

梦里,那些男人变得光怪陆离起来。

一会儿宁丞远骑在马上,与他并肩而行,说喜欢他,想要尝试着跟他在一起,因为他们身世相同,在家里的地位都尴尬,都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,都想作出一番业绩,所以有共同话题。

一会儿宁丞远就变得异常冷漠,说他的身体已经尝到,的确不错,不过相处得太久,已经让他感觉厌腻,为了伪装,自己忍得很辛苦,眼下终于能揭掉面具,他真是蠢,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。

还有殷翡,明明笑着接过画,说很喜欢,回家要让人挂起来,结果转瞬就手持一条皮-鞭,挑-起他的下-巴,质问他以黑色为底,是不是画得遗像,其实自己早了解他的心思,上一世是宠物,这一世就该乖乖地认命跪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