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们便尽力忽视芮妮的存在,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示好的开始。
但是这种例外使得芮妮处境愈发尴尬,她曾经所做的一切,为朋友疗伤、为陌生同学出头,所做的一切好事,在这几星期内因为被一次次放过惩罚而被遗忘了。
如今她已只是“食死徒的亲戚”。
“我现在宁愿他们把我折磨到死,”芮妮说,“也不想再因为是某人的亲戚而被放过。”
纳威、金妮和卢娜守在她身边,他们从不曾听信那些没头没脑的流言,即便是有好事者亲自来劝,也只会得到一句粗鲁的:“滚开!”
如今三人以上的团体再次被禁止了,掌管纪律的卡罗兄妹收到了来自魔法部一位不知名女士的建议,用条条框框再度把这些自由的灵魂禁锢起来。
他们四人想要躲避他人的目光和监测,只能时常轮换聚头的地点——幸亏有赫敏当初留下的假加隆,这样每个人都能准时来到正确的地点。
“我们得做点儿什么,”纳威郁郁地说,下颔处留有一道新鲜的伤口,一张嘴就会裂开,“不能任由这种气氛一日又一日低落下去。”
“你说得对!”金妮附和,“总得有人站出来做榜样,好让大家有点信心。”
“他们的信心一向很足,”卢娜淡淡地说,“不然也不会认错敌人,还甘之如饴。”
她在替芮妮叫屈,把芮妮同时受到磨盘的挤压和铁钳的撕裂般的压力宣泄出来。
“恐惧和胆寒使他们眼盲,”面对三人的眼神,芮妮轻笑着说,“但我的确是从中获取了不属于我的宽容和自由,他们恨我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