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既然已经泄密,”麦考夫任由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,好像这样就能温暖他过低的体温,“好吧,你知道考文垂事件吗?”

“考文垂?”伊莎贝拉愣了愣,“是二战时期的那个?”

“对,二战时期,盟军早就破译了德军的密码,于是知道考文垂会被德军轰炸,但是出于某种原因,他们不想让德军知道密码被破译,所以,”麦考夫闭了闭眼睛,“他们任其轰炸了。”

“所以……邦德航空计划是……”伊莎贝拉突然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成线,一切都指向一个最有可能的推测,她不由得嗓音发涩。

“英国和美国破解了恐丨怖分子的密码,他们知道某架航班上有炸丨弹,但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,不能暴露自己的情报来源,又不能像二战时期一样拿人命去博弈……”麦考夫声线冷漠,“那会怎么做?”

“死人航班。”这个词一出,伊莎贝拉沉默了。

“是的,夏洛克已经把这个事情破译给了艾德勒,而艾德勒又告诉了莫里亚蒂,一切都白费力气了,”麦考夫回握住她的手,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大英政府,他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出冰碴子,“需要让夏洛克?福尔摩斯知道他都做了什么,感情用事让他的大脑不再清醒。”

“yc……”

麦考夫拨打了一个号码,“安西娅,给夏洛克?福尔摩斯送一张机票过去,你知道是哪班航班号。”

外面很冷,夜色黑漆漆的,比冬至日那天的夜色还要浓稠,连一颗星星都没有,更不要提月光。月亮也早早地躲在云后,自地平线胧起的天幕竟找不到一处光源。

麦考夫披着纯黑色的羊毛大衣,隔着黑色皮手套,他坚定地拄着小黑伞。

“去机场?”伊莎贝拉裹着温暖的巴宝莉咖色格子围巾,跟在麦考夫身边。

“会很冷,”他低头说了句,“或者你可以回家等我。”

“不,”伊莎贝拉摇了摇头,“我不想,因为我现在……也特别想往夏洛克那颗塞了稻草的头来上一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