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稷旻别开目光,片刻才道:“即便到了现在,我也想不通,你为何不愿与我坦白。今时今日,你尚且能说一句,只要活着就好,可那时你怎么不这么想?”

玉桑想起来,类似的话,在益州对峙时他也说过。

那时窗户纸刚捅破,他盛怒的质问里满是不甘——为何不将他视作唯一,为何对他不忠。

但其实,他们都清楚,她没有背叛任何一个人,相反,她想求的是两全。

可是男女情爱是多么自私的一种感情啊。

我将你当做全部,挖心挖肺,你怎可在选择时,还有别的顾虑和考量?

但现在,在稷旻了解到她的一切后,虽然还气不过那事,但心情已完全转变。

为什么一定选绝路?

你自己也会说,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,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。

玉桑默然许久,忽道:“此前我曾说过,我不能拿着作为你附属的恩宠,来赌姐姐的人生,殿下盛怒之下,连我也想杀,更何况是搅和在你我中间的其他人?”

“不过,除了这些原因,还有许多细碎的原因,一点点加在一起,便让我做了这个决定。”

稷旻:“因为不喜宫中的日子?”

玉桑似是认真想了想,然后爽快点头:“算是一个吧。”

“后宫妃嫔,哪怕被废也不可能离开这里,多半是找个废弃的冷宫关进去,一关就是一辈子,这也是这里可怕的地方。”

稷旻气的笑了两声,声更沉:“所以,几年的感情,我对你的心意,都叫你觉得我是会气到关你一辈子的?”

玉桑微微偏头:“殿下的意思,是会宽恕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