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桑诧然:“姐姐怎么了?”
稷旻:“昨日文绪来见过我。”
玉桑想起来了,他们还在宫门口撞上:“他说什么了?”
“他想求娶江慈。”
“求、求娶?”
稷阳的事情闹开,和江家的婚事就算吹了。
饶是江慈在这当中并无什么过错,但难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,不止如此,一些有心攀亲却不够资格的人,很有可能借此机会来打压她的身价,意图结缘攀附。
听着稷旻的阐述,玉桑逐渐生气:“简直欺人太甚,稷阳做的事与我姐姐何干,他们又没有同流合污,哪里轮得上其他人指指点点!”
稷旻抬起左手在她头顶摸了两下,给她顺毛:“这么大的脾气?”
玉桑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,像是在对他闹情绪似的,连忙收敛,转而问:“那文绪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自然是诚意求取,且风光大办。”
玉桑恍然,难怪宫门口姐姐见到姐夫时是那种表情。
她进宫十数日,外面竟已发生这么多事,她只顾着照顾,一点没听说。
“那你怎么回的?”玉桑好奇的问。
稷旻看了她一眼,眼角溢出几分凉薄的笑:“他要娶妻,与我何干?”
话里透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狠意,又像是幸灾乐祸,乐见其成。
玉桑不由深想,文绪告知太子此事,恐怕不止想求太子给个体面。
太子知道了,她多半也会知道,这是暗含求她一并帮忙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