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是说,关键就是她。
下巴忽然被捏住,玉桑被迫扬首,对上稷旻深沉的黑眸。
他褪去笑意,一字一顿道:“又与你何干?”
玉桑默了默,握住他捏在她下巴处的手,轻轻拿下来。
“当年,文姐夫找过我。”
稷旻蹙眉。
有些事他已不想再提,也不想她再想,可惜事与愿违。
“其实,我不是没有察觉。”玉桑声音低沉,仿佛也是一段不愿再提的过去:“往日都是姐姐亲自来找我,因为她不信任任何人。可后来,就变成文姐夫来找我。他对我,其实是有些防备的。”
“我想,姐姐应该是信任他的,所以他才会知道那么多事。无论如何,他是为了姐姐好,这一点,与我的初衷一样。”
稷旻眼神渐沉。
他早就知道了。
在他掳走江慈囚于密牢时,江慈便坦白了。
那时,她因为有了文绪的骨肉,在日渐相处互增信任爱意后,便将心中最大的秘密掐头去尾稍加润色告诉了文绪。
在她向文绪坦白时,的的确确是打算让这段仇恨彻底消亡。
但在此之前,她必须履行对玉桑的承诺,将玉桑从宫中救出来。
仇恨可以悄无声息消亡,要从宫中带走一个人,却是难上加难。
而那时的江慈并不知道,在文绪爱妻如命的思维里,玉桑俨然已经是最大的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