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用什么法子策反了兰普的?”
稷旻笑意淡去,觉得这个名字格外扫兴:“好好的提他做什么?”
玉桑垂眼,轻声道:“之前发生的事,桩桩件件都冲着你去,却又于转眼间变得有利于你,若这当中有你的手笔,那你怎么都少不了一个对古剌那边十分了解,甚至有机会接近的人帮忙。那日我在宫中被兰普拦住,我想着,御田的事,还有这次捉住古剌人的事,恐怕都有他暗中相助。”
“稷阳与兰赞来往,你与兰普合作,利益对等,现在显然是你和兰普占上风。但利益之后,也有对立,兰普之前差点杀了你,所以,你对着他时最好还是小心些。”
这话倒让稷旻舒坦不少,还能戏谑两句:“我记得,他对你还是不错的,死都不怕,若教他知道你这样防着他,该要伤心了。”
玉桑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。
才刚正经两句!
她板起脸:“殿下!”
稷旻见好就收,“知道了,遵命!”
得了稷旻的许诺,玉桑只能先回府等消息。
若稷旻能将江慈妥善找回来,安安静静送回江宅,全当这当中什么都没发生过,造成的伤害就越小,倘若江慈被贼人掳劫的消息传开,即便无恙归来,怕是也难以在京城留下去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稷旻的宫殿,玉桑看到了负手立在外头的韩唯。
他果然是来找稷旻的,似乎因为她来,他反而被隔在外头了。现在再看他,玉桑不由有些恍惚,好像当初那个向她求亲的人是另外一个人似的。
她隔得远远的屈膝见礼,刚要擦身而过,韩唯忽然伸臂拦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