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桑顿步,见到他从身后伸出的手上俨然捏着块四四方方的干净棉帕。
她茫然望向他,韩唯微微侧首,语气凉凉的:“顶着这幅尊容从东宫走出去,你猜旁人会怎么想?”
玉桑回神,找了个临近的芙蓉花缸临水自照,忍不住想发火。
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被稷旻的手指挑起一缕,瞄过的眉尾也花了,这样照看不大清楚,但多少能从脸上热热的感知里猜到眼角和鼻头大约还是红的。
意识到韩唯还在旁边,她连忙用手里的棉帕擦了擦脸,匆忙整理一下:“多谢。”
韩唯眼看着她把自己收拾的能看了些,漠然收回目光往里走。
玉桑回头看了一眼,忽见黑狼就站在几步之外。
他走过来:“属下奉殿下之命护送娘子回府。”
……
韩唯来时,稷旻已在茶座饮茶,眉眼间凝着一股冷色,见韩唯进来,又露出几分笑。
韩唯似模似样参拜,稷旻心情不错,开门见山:“今日来又是为何?”
韩唯眼观鼻鼻观心:“抓获古剌奸细一事,臣心中多少存疑。”
稷旻:“存什么疑?”
韩唯:“五殿下能在古剌人出没附近找到他们做手脚的证据,却没有发现他们与朝中之人勾结的证据?”
稷旻:“传来的消息说不曾查到,想来是没有的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韩唯缓缓道出三个字,稷旻唯一挑眉:“韩大人似有不同见解。”
韩唯:“只要相交,必有痕迹,古剌狡诈,说不定早已藏起证据,好比这个时候,只要他们手中握着证据,这个和他们勾结的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救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