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,郎没有,引狼入室的事倒是做过不少。
此话一出,邹进的眼中明显溢出几丝喜色,但又很刻意的忍住,端着师长的正经模样:“没有,那也没有关系。此次家中为你作礼,正是你露面识人的好机会,总要多认认人,开开眼界,挑个最好的。”
玉桑眼珠滴溜溜的转,按兵不动。
邹进再进一步:“既但你一声夫子,少不得要给你添一份礼。说来也巧,老夫的小孙儿与你年龄相仿,也就大一岁,前些日子他才从徽山石林带回一方石砚,那可是大师手笔,相当珍贵,稍后我便叫他给你送来。”
玉桑:……?
终于来了!
陈同和刘煜一副“就知道你”的表情,又有些后悔自己开口晚了,有拾人牙慧之嫌。
陈同毫不给面子的嘲笑:“你也说身为三娘师长,添礼理所应当,给就完了,扯你孙儿做什么?他送的更香些?”
刘煜随后夹攻:“三娘正是活泼的年纪,理当走出去,踏着大好春色开怀畅玩,岂能如你一般,抱着一方石砚就能欢喜的不吃不喝。”
又看一眼玉桑,抢机道:“要我说,三娘最有天赋的是琴艺,才与老夫学了短短十数日,一曲临江歌奏的颇有韵调!”
玉桑面上干笑,愧不敢当。
若叫夫子知道,这短短十数日的成绩其实有三年多的奠基,怕是会咬舌以示眼瞎吧。
谁料刘煜又道:“试想一下,大好春光中,若得琴笛合鸣,该是如何风雅之事,恰好我孙儿在这方面颇有造诣,正好三娘回京后都没机会走动,约个日子,唤上三五好友出游,届时你们合奏一曲,多么惬意!”
玉桑:……
她大约明白夫子们的意思了。
陈同:大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