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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钧忽然大发雷霆要她滚,还说她是野种,难不成是那时候发现了?

可是不对啊,那些书信是江古林写给古道伯伯的,江钧……

玉桑脑中灵光一闪,难道……

……

江钧给府中造成的震撼,还远不及此。

就在当日,朝中又传出大事。

闲赋多年的江钧,在次子被追封为乐游公之后,竟上表请求面圣。

江古林造成的轰动还未散去,圣人当即见了他。

也不知他与圣人说了些什么,再出来时,昔日碌碌无为的江钧,被封为工部尚书,兼太子太傅。

红墙绿瓦的宫道上,一身金色锦袍的稷旻亲自送江钧出宫。

两人边走边谈,左右宫人无不敢打扰,远远便驻足躬身。江钧:“殿下是何时知道的?”

稷旻缓缓踱步,浅笑道:“江古道确有几分真才实学,治漕大业,他帮得上忙。但孤观江祭酒膝下子女,似乎无人精擅此道。子女所好,多数时候讲究一个家学渊源,乐游公能放弃仕途,独自出走踏遍山河,想来一定是有人影响了他。”

“加之江古道与乐游公私下有来往,孤便大胆猜测,无论是江古道所学,还是乐游公所好,皆源于江太傅。”

谈及过往,江钧脸上略有动容,但又很快淡去。

于他而言,从此刻起,重要的是未来的路。

他已浪费了很多年,哪怕这条命只剩一年两年,也该死在自己该走的路上。

江钧站定,对太子拜服,“殿下明察秋毫,老臣佩服。”

稷旻看着面前的江钧,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——

那是前世,玉桑死去很久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