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距离感让玉桑适应良好,继而觉得,进京后,他回宫,她回江家,中间隔着的岂是路上这几个人几辆车?
如此,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,任他手眼通天,也难动辄就来折腾她。
简直妙哉。
而她,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隙重振旗鼓,好好计划前路。
可没想,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,又被干扰了。
这日,队伍照例停下休整,因为江古道伤势未愈,他们白日里也会频繁歇息。
玉桑在马车里用完饭,闲马车憋闷,询问之下得知还要休息一刻钟,索性下车溜达。
太子一路都是骑马,玉桑瞄了瞄,没看到他人,也没看到他的马,料想是牵马饮水去了。
路边是一片紧密的竹林,穿过竹林有溪水,玉桑往反方向消食踱步。
没走多远,一旁忽然传来妇人的低声斥责。
“你这一路是什么态度?你父亲伤势未愈,见到你这样要作何感想?他欠了你不成?”
是江夫人花氏。
那她对话的人,便是江慈?
江夫人花氏是个细心的人。
论理,玉桑已成了江古道的侄女,回京路上与他们一家同乘,叙旧说话才是正常。
可她也知玉桑身份是假的,与他们坐在一起,亲昵谈不上,尴尬肯定是有的。
所以,她给玉桑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,只在路上歇息时当着大家的面与她说说话。
如此一来,明面上做到位了,暗地里也省去了两方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