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他怒不可遏,险些一剑杀了那人,也毫不犹豫毁掉玉佩,中断了所谓的计划。
第二次,是借江古道一事试探她。
他早已决定,一旦她用了玉佩来救江古道,他便立刻以假传太子之令将她打入大牢。
这件事最后的说法不会变,江古道依旧是陪他演了一场戏,但她不知这是演戏。
他没想杀她,只想借短暂的牢狱之灾,让她吃点苦头,长点记性。
结果,此事不了了之。
然后,便是今次。
她身份卑微,无亲无故,他就是在这杀了她,也无人敢追究。
然而,撕开那些浮于表面的仇恨和愤怒,他根本不可能让她出事,也受不了她吃苦头。
前两次,是因为心中不受控制的犹豫和心软。
今次,又多了一个原因。
稷旻重活一世,对很多事都有了超出上一世认知范畴的理解。
他觉得,他们之间似乎还有更深的羁绊。
他并不知这羁绊是什么,唯一清楚的是,他可以放过任何人,甚至放弃仇恨。
唯独不能放过她。
没了她,这一世重活,只是折磨。
两人之间跟着一层纱帐,一个在里面,一个在外面。
稷旻犹豫片刻,还是伸手去撩纱帐。
“啪!”一声脆响,稷旻的手被她凶狠的打一下,扎帐自他手中滑落,重新垂下,隔开两人。
稷旻收回手,手背慢慢生出火辣辣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