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无聊赖之际,她转头瞄见玉桑,心情骤亮,可见她与太子站在一处,又不敢贸然打扰。
方才她偶遇太子,猜测太子是嫌场面无趣,心里念着玉桑怕她在这种场合出错,这才找来。
她乐得撮合,想来玉桑听太子解释完也能懂自己的意思,便毫不犹豫把她给交代了。
瞧见玉桑身上裹着披风,想也知道是太子为她去拿的。
江慈暗暗赞许自己决策英明。
简直机智。
时辰已至,应长史与夫人许氏作为父母,要对笄者训话,所以早早入了礼堂,端坐北面首位。
东边,赞者与正宾也已就位,往下还依次站了四个负责递送物件儿的有司,而西面这边则是给宾礼和其他女客观礼的位置。
正堂朝南的位置,也是进门的方向,则是并不进入礼堂的男宾观礼之处。
时辰已至,礼乐奏响,赞礼宣读礼文,一套既定的流程后,笄者第一次出东房。
十娘已经在房中等了许久。
大概有些紧张,从东面留出来的走道进场时,小脸通红,努力矜持的同时,又忍不住瞟向别处。
小眼神嗖嗖一放一收,全是好奇。
这是玉桑第一次完整观礼。
按照这一世的岁数,她才刚满十五,同十娘差不了多少。
看着娇俏的少女在长辈们的安排下,一点一点走向人生的折点,她的嘴角轻轻弯了一下。
太子眼神微动,看的清清楚楚。
今日这种场合,对绝大多数女眷来说都不算稀奇。
可对她来说,到底是不同的。
同那些浮于表面的应酬笑容不同,少女唇角轻轻一勾,仿佛也在他心头晕开一片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