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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伸手拿过最近的一份奏本,垂眼速度,淡声道:“这是和谁捉迷藏呢?”

玉桑倒也不慌,暗暗忍笑,提起手里的抹布:“郎君说笑了,奴婢在擦地呢,这里原本有一块脏污。”

太子哼笑:“哦,擦地呢。”

玉桑将抹布一丢,扯出帕子擦手:“不过已经擦完了。”边说边走到书案边,作势要取墨条。

“干什么?”太子眼一抬,不无防备。

玉桑错愕道:“桑桑只是想帮郎君研墨添茶……”

太子心中生出一股“果然如此”的寒意,冷声道:“我处理公务不喜有人在旁,这里不用你。”

玉桑轻轻咬唇,像在苦思冥想,又道:“那奴婢送些点心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就在太子隐含警告的眼神里中断。

玉桑连忙叠手福身:“奴婢这就退下……”

看着她一步步退开,直至瞧不见人,太子方才放下公文,从一堆文书中翻出几封书信。

那日在茶室抓住的人,只是帮曹広给益州官员传话的跑腿。

曹広勾结朝廷命官发展壮大,手里自然握了点东西,可这个跑腿的,心思也不纯。

许是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,一旦暴露便是死路一条,总得拽点东西来作护身符。

黑狼选的几封信,虽未透露具体身份,但足以证明益州河霸确有朝中官员暗中收受贿赂,为之保驾护航。

太子阅览完这些信件,抬眼看了看,并未见到玉桑的影子。

他仔细将信封装进去,再三确定了折叠的痕迹和封存的方式,将信封夹回文书之中。

“藏好”书信,太子捡了关于滇南军粮案后续的文书来看。

云州那边,李非儒已经打点的差不多,但京城那边,他都交给了稷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