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塔腊氏满脸的泪,哭着哀求:“是我的错,是我对不住那孩子,只是十五爷,就让他看看他吧,我不见着他心里不放心。”
看着喜塔腊氏竟然认了错,永琰叹了口气,送来了拉着喜塔腊氏的手。
喜塔腊氏立刻扑倒在绵宁床前,握着绵宁的手,默默流泪。
等到药熬好了端了上来,她又亲自给绵宁喂药。
永琰看着这一幕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或者喜塔腊氏这个人,本身就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。
永琰觉得屋里的氛围有些压抑,他一甩袖子,转身离开。
出来的时候,太医正在外头候着,永琰止住了脚步,站在他跟前,淡淡问道:“二阿哥如今情形到底如何?”
太医面色十分不好看:“如今看着还是太过虚弱,若是能在明早之前退烧,或可有救。”
永琰皱了皱眉,回头看了眼屋里,灯火昏黄下,绵宁的脸上泛着古怪的红晕,满脸都是汗。
“行了,那你今晚就先在此处伺候,定不容有失。”
永琰转过脸,说出了这句话。
太医也不敢抬头看,只是讷讷的点头应了,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,只有六分把握。
……
这一晚是难熬的,无论是对屋里守候在床前的福晋,还是守候在屋外的太医以及伺候的人,他们打心眼里都希望二阿哥能熬过这一关,毕竟他们的身家前途也都维系在这一点之上。
幸好,在黎明之前,二阿哥的烧终于开始慢慢退了下去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,但是太医心中依旧不容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