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森将鹿瞳瞪成个包子样儿,这人都来了,不用魂不守舍了,还叫自己是干啥,走在下过雪的石板路上他心中大大的骂娘。
他敛了敛心神,推门进,便瞧见厅中飘飘渺渺的影像。
许多的人影在宽敞的大厅中来来回回,英彦孤坐一边。
走近时看见英彦双手虚笼住一个小玉牌,在墙上显出虚无的影像,没待他问便开口:“这是师兄的大弟子令牌,以前是他照顾我,出外历练时便会将自己总结的心法录在里面督促我的课业。”
青森安安静静的跟着看,里面有弟子们排成一排从大师傅手中领取玉带,幼小的穿对襟小唐装的英彦正在一板一眼的背诵符咒常用暗语,大师傅时不时地转身去订正他背诵的错误,弯腰时露出领口的青叶来。
又跳一段是小弟子正在向大师傅汇报今年的收成,其中提到了“叶芽”量。
青森惊觉原来这位白峰山的大师傅原来这么早就已经开始栽培丝萝,这种记录事务的令牌是要随身带着的。
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,英彦情绪变化的原因——这位将他养大的师兄,很可能已经死去了。
里面也有这位师兄偷偷的带小英彦去后山溪塘里钓鱼,口中软软的问阿白去哪里了,大弟子回他要大师傅的话明日乖乖坐车游街,阿白兴许会在人群中看到你,小英彦听罢不高兴的将脚尖去踢水面。
青森心中一痛,也弯腰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