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英彦突然升起的满腔欢喜扑了个空,紧接着马车一震,骨碌碌的向前开去,他不得不抬腿上了车厢:“你知道此次出行要去做什么吗?”
“接人。”千藏漫不经心的赶着马车:“庆鸿家的赌坊。”
英彦再问他一些什么,又没有了回应。
只看见他孤单固执的背影,细瘦的手骨扬着一只细长的马缰绳。
他本以为这赌坊在小镇的某一处地方,谁知他这一等便到了太阳西落的时候,马车也早就出了城郭,远远的上了通往外县的野路。
“赌坊在别的县吗?”英彦不确定得问,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,但这一回立刻有了回应,前方赶车人冷不丁的说道:“很快就到,你困了吗?”
“没。”英彦急急辩解,之后的路程中这别扭着的两人再没有对话,车厢中的人强忍着好奇,任由浪里小舟一样的狭窄马车载着他走上满是石头的盘山野路,向深山走去。
窗外月影淡淡,今夜是弦月,一个金黄的钩形歪歪挂在天边,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到了天幕正中。
“到了。”
前面的人随口一说,便吁的一声拉住了瘦马,随即蹦下车辕。
英彦不敢有丝毫大意,首先在车边走了一圈,无奈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可疑之处,周围的荒草和砂石实在遮挡不住什么人影。
于是他又问了第二遍:“真的是这里?你没有记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