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公主大笑一阵:“怪不得每个人都要争这个位置,原来还可以这样,阿羽是他做王爷的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,长到十多岁才被认回来,他确实是长相肖母,因而被他的嫡出兄弟们说是娼妓之子。”

“所以,阿羽最讨厌人家说他长相肖母。”她两脚用力,踩着木屐站起,咯咯的走近千藏身边,伸手撩起他一绺头发:“你这个小狐狸倒是有运气,能在阿羽手下活过来。”

千藏感觉自己已经隐藏的狐耳支了起来,正克服内心的的恐惧努力的听着八卦。

这个鬼公主也不知究竟什么来历,就这么绕着他可劲儿的观察着,这一点倒是皇室贵族的爱好无异。

她在千藏面前蹲下来,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:“你可知阿羽生母是什么人嘛?那可是”

她忽然暂停,看着千藏极力听八卦的兴奋样子,恶作剧似的不说了:“他自小就十分辣手。他父篡位后,阿羽已经十七八岁了,他一天天长大,他嫡出的兄弟们反而像是交了噩运似的一个个病死或是出事故残疾。我怀疑啊——”

她凑近千藏几乎要凝出实体的兽耳轻轻说道:“不仅他的兄弟们,就连后来他皇父就是他弄死的。”

千藏猛地抬头,一眼撞进鬼公主的浅色眸子中。

活像是冰天雪地的又掉落冰水里,这冰凉彻骨的眼神像一把刀已经将自己无知无觉的切割已久了。

谈话一直持续了三刻钟。

不知是今日这公主好雅兴,还是天生健谈。

千藏恭恭敬敬的退出侧门,上了马车。

灰花马还在嚼着路边的嫩草芽,直走到了商店街他才感觉到胳膊有一丝回暖,伸着颤抖的手臂撮一撮腿脚,皇室人都太可怕了。

松枝老板的房间一向都是很暖和的,他十分的怕冷,因此每到冬日便生起煤炉将屋子烘热,到春末才会停,可是今日的煤炉生的格外热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