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汉看他又哭又骂的,似是十分伤心,面上有点犹豫,但手下并没有停。

“你是个可怜人,你有冤屈便去找害你的叔叔吧。”他佝偻着脊背将手里的朱砂漆点画在木台上,远看真像鬼画符一样,密密麻麻的符咒几乎要把台子都盖满了。

千藏使了使劲,不如挣开这个绳索逃走吧。他双臂撑起,这样粗细的绳索捆个普通人类还好,稍微壮实点的都困难。

可是使不上劲。

每次他蓄积力量时,都能明显感到力量被吸取走。

“都说了你莫要挣扎了,老夫的法阵很厉害的。”

神汉背对着他弯腰画符,看都未看他一眼:“你逃不走的,在你之前有多少人牲,你既不是最壮的,也不是嘴巴最利索的。”

他直起腰,伸长手臂沾了一下朱砂。

被拆穿了!

千藏心中一震,继续哭到:“府里之前骗了很多人来这里吗?这伊藤老爷什么来头,老伯能否给个实话,让我走也走的明白。”

火把早已燃尽,神汉终于慢慢画到木台子边上,他似乎视力极好,在这样深夜都能画符咒,要知道这些符咒只要错一点都不能用的:“什么来头?知道了又如何,还不是得乖乖赴死。你只要知道你死得不屈,我老汉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术士,现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