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狐在昏睡中轻轻耸动鼻子,显然十分难受。
杏白打断姐姐粗手粗脚的折磨,将妖狐重新放进腾空的提篮中:“我去让大人看看。”
说着提起篮子走近小套间里,杏枝兀自跟着,不停的打听着:“你在何处碰见这小贼?他这是怎么了?伤得不轻呀。”
倒是没有阻拦。
此时大天狗正在擦拭一只竹笛。
这只竹笛显然很有一些年头,绿色的竹皮早已褪成沉沉的褐色,经年的摩挲,表面光滑油亮,竹质细密紧实,其实是一只不错的笛子。
然而似乎是制作者手艺不精,几个孔打歪了,并不是整齐的一排,间距也并不均匀,竹笛粗短,也显得拙朴可爱。
笛主人毫不嫌弃,仿佛是没有尽头一样反复擦拭着,他坐的极正极规矩,手中捏着一块绢帕,细细打磨着笛面,认真的程度让人绝对不会认为他其实是在走神。
此时杏白拎着竹篮走到桌前,犹豫着要不要打断大人的每日功课,终于眼巴巴将篮子放在桌上,任由大人处置。
白狐狸像一个绒布玩具一样静静窝在篮子中,还没有醒过来,胸口厚厚的围领缓缓起伏,狭长的眼睛紧闭,尖翘的鼻头埋在毛爪下面,好像人习惯捂脸睡觉一样,干枯的红褐色血迹在白毛上十分显眼。
大天狗终于皱眉头转过来:“这狐妖是闯祸了吗?怎么被打成这个惨样。”
语气带着埋怨,多好的皮毛,就这么糟蹋了。
杏白擅自把麻烦带回来,心中有些不安,她心虚的将篮子往她家大人眼前又推了推:“我也不清楚,这应该是被什么厉害法器伤了,还有一群人跟在他后面追,他跑来已用尽力气,我若不救他,怕他小命不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