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手倚在紧闭的门前,休息室里静得可怕,只听见不规律的急促的喘息声。蹙起眉头盯着他的手半晌,我踩着高跟鞋三步并作两步地半蹲在他跟前,抓住他的手腕,轻轻一捏。
“嘶。”
他无意识地倒吸一口气。
我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,警告:“你不能再继续比赛下去了。”
他挣脱开我的桎梏,依然不曾皱一下眉,态度却异常的坚决:“不要。”
顷刻间密闭的空间里气氛凝固。
“我不仅要参加。”他攥紧了搁在长椅旁的绯红色/球拍,我认出了那是他自十七岁始便从不离身的网球拍:“我还要赢。”
眼前仍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越前龙马,可我却是隐隐不安。
“越前龙马。”
他神色坚定、倔强,不服输。我念着他的名字,眉眼间应当有恨铁不成钢的愠怒。
他本该是心无旁骛满心满眼只有网球、从头至尾瞄准顶峰的天才网球少年,而今却有了杂念,逐渐成长为他无法割舍的绊脚石。
一时间剑拔弩张。
打破僵持的场面的是推门而入的迹部绯月,她小心翼翼地把头探进来,跟看不懂气氛似的,露出乖巧讨好的笑,喊了声:“伊芙小姐。”
说实话我没办法对着那张言笑晏晏的脸挤出半分笑容来,哪怕只是敷衍。
但迹部绯月毕竟是最大投资商迹部财阀的二小姐,职业操守使得我略微冷淡地朝她点点头,想着任由那小子自生自灭算了,便不再看他一眼,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出休息室。
我没走远。
隔着门板我听见迹部绯月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故作轻松的声音:“恭喜我的龙马赢得比赛。”
越前龙马回:“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