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thur的声音低沉火热，诱惑人心，rl不禁颤抖。他清了清喉咙，用舌尖轻舔嘴唇，“那么，呃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你是我的老板——”

“难道你不看合同吗，rl？我付你薪水是因为翻译，可你现在并没有为我翻译，不是吗？”

“哦，噢！”过往arthur拒绝rl为他翻译的一幕幕突然浮现rl眼前，他眼神古怪地看了arthur一眼。类似的时刻数不胜数。同样，不知有多少次，arthur曾与他近在咫尺，他与rl的手掌轻轻相触，仿佛像是拂去衣服上无形的线头一般，他的手指一一抚过任何指尖所及之处——双臂、后背、肩膀。肢体相依的感觉令rl欢心雀跃，可他仍是伸手抵上了额头，试图缓解突如其来的头痛。

arthur轻推他的手臂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是个傻瓜。”rl说道。

“还有呢。”arthur的唇角微翘。

rl看着他许久，“你也是个傻瓜。”

“我？为什么？”

“你才是那个和我约会了两个月却没有任何进一步行动的人。”rl回答。

“正如我说的，这好办。”arthur拉了拉rl的手心，他侧过脑袋，意味深长地挑起眉毛。他竭力故作随意地牵着他走过人群，rl用手指轻点arthur的手腕，试图吸引他的注意。然而当他看见arthur领着他前往的方向，他立刻收回了手指，他们正走向——主会场一侧似乎鲜有人烟的走廊，和走廊相连的则是相对更为僻静的过道。

rl的心跳急剧加速，他加快脚步紧跟arthur。

他们没能走到目的地——事实上根本没走出几步——两人便被数位企图和arthur交谈的宾客当道拦下。arthur饱含歉意了看了rl一眼，飞快地用手语说道稍后，接着转而和他们寒暄闲谈，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，鲜有几回，为数不多的几次，为了明白对话的确切意义，他会看向rl。

而当他的目光扫向rl时，rl便暗中对自己说此刻的翻译并非工作。他只是在社交场合帮他男友的忙而已。

男友。

这个念头令他出奇地高兴，可喜悦戛然而止，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臂同时开口问道，“我很抱歉，不过有人认出了你。你是那位歌剧演唱家？rl erys？”

“呃。”rl垂下脑袋。

“我只是——你看起来有点眼熟，不过时隔太久，我不能肯定。接着我无意中听见有人说你确实在场。”眼前的女人说道。rl上下端详起她的模样，纵使她身穿光鲜的露肩长裙，rl十分清楚她是一名记者，并且十有八九今晚结束后她还不得不将礼服归还报社的服装部。她同样打量着他，她的目光向下移至他与arthur紧紧相缠的双手，饶有兴趣地挑起一侧眉毛。

rl皱起眉头，他松开了握住arthur的手；arthur当即攥紧他的手心，转身望向他。而不论映入他眼帘的是何种景象，都让他都二话不说地结束了自己的对话，悄然移步站立rl身侧。

“我是rl erys。”rl最终承认。

记者面带喜色地问道，“那么你们是一对？”

“我们是。”arthur回答。

“我非常希望采访你们。同时采访你们两人。”女人继续说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所有人都在猜测一年前rl究竟出了什么事。他是舞台上赫赫有名的演员之一，他失踪的消息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。而你，pendragon先生——我试着想要采访你已经很久了。你们两个在一起，出现在这里——你们不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吧？”

“今晚我们只是来尽情享受的。”arthur坚定地说道。

“如果你们改变主意——”女人拧开了她的手包，递给arthur一张名片。arthur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——ae gorlois。她转身，最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，渐渐走远。对于她的小题大做，rl真心想找个地洞爬进去，再压上块大石头远远躲起来。

arthur摆脱了她的骚扰，他马上转身面对rl，“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和媒体打交道。”

“不，负责应付媒体的是我的经纪人。”rl坦承。接着他澄清道，“我的前经纪人。”

arthur神情古怪地看着他，视线久久没有移开，“好吧，现在你有我。”

rl勉强笑了笑。他本想摇摇头，开口说不，仅此一回，我再也不会碰到这种事了。但这无疑是谎言，因为数周之后他便将再度登台歌唱，而他至今仍未和arthur说起那场演出。

rl低下了头，眉头紧蹙。这个美丽的男人——他的男友——自己根本配不上他。他不仅清楚何时该退让一步，而且明白什么话题又过于敏感不该追问不休，他耐心地花了整整两个月等待rl自己察觉arthur喜欢他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