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、其实那日老爷身上根本没有血污,全是夫人教奴婢这样说的!”
江临随即将那件沾满血污的衣服拿至白露面前,道:“那这衣服……时常裴侍郎在案发当夜第一次穿,又是用丝绸制的,料子易皱得很,应该还没有经过洗涤吧?”
这问题令白露有些意外,只匆匆点了头,便迫不及待道:“这上面的血迹其实是鸡血!是夫人教人伪造的!您可以仔细去闻,还能闻出那上面的骚味儿……”
“这个在下知道。”江临上次用鸡血浸染过毛毯,自然能够通过原主敏锐的五感辨出这衣服上的相同气味。
“那您……”
白露正迟疑于江临的淡定,江临便继续道:“而且,如果这件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话,应还有原本沾染上的人血吧。”
白露的瞳孔猛然一缩,旋即道:“您、您在说什么呢……”
江临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。
“幸亏裴侍郎的这件衣服并不好洗,也幸亏你们以为覆盖了一层鸡血就看不出来原本的血迹……”
江临差人拿上来了一小盆水,将那件衣服的下摆浸入其中,道:“可血迹是被害者留在人间最后的痕迹,它远比你们想象得还要顽固不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