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案子麻烦的地方在于,它还涉及到了雇凶杀人。白玉堂当时曾目击到裴府内的仆人放出了信鸽,私联了踏雪堂的杀手,但却不知那个仆人究竟算是谁的人。

裴夫人,还是裴侍郎,亦或是,两者都有。

“不知他身边可否有下人证明,在裴侍郎的衣物上发现了血迹?”
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裴北晴很会顺着台阶下,她轻一招手,便有一个丫鬟瑟瑟缩缩地被迎琪带了上来。

裴北晴道:“说说你之前看到的事。”

“奴婢迎春,是裴老爷的贴身婢女。”那丫鬟跪伏在地道,有些紧张道,“裴老爷子夜回来那日,奴婢负责为其洗漱更衣。但当奴婢将裴老爷的衣服送去给洗衣的丫鬟时,却、却看到他的衣摆上面沾了些血迹……”

说着,迎琪还将那件沾了血的外袍送到江临的面前,补充道:“这件衣服是府里的丫鬟缝制是,在裴老爷回京时,夫人教我亲自送去老爷处的。老爷出事的那一天,应也是第一次穿这件衣服。”

不知为何,江临觉得迎琪所说的话有一些微妙的别扭。

他又看向那个丫鬟,从她的神色间捕捉到一丝似是求助的信息,旋即江临便眼尖地看到了对方手腕上露出的一小块淤青。

迎琪发觉江临注意到了这一点,解释道:“这丫鬟之前偷溜出府,在城里传了些不好听的话,才挨了些罚。您放心,她说的话都有府里的下人可以作证,对吧?”

被迎琪扫过的一众下人忙不迭点头,纷纷表示认同。

江临与谢龄对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