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下官就是见玄字二号房的床底有一块白瓷残片,这位姑娘的证词里也说看到您在离开畅春楼时,身上沾了似是血液的污迹。”

“一派胡言!”裴好竹登时向香寄语投去摄人的视线,江临在一旁打圆场道:“是是,下官也只是和您确认一下……不过看这床上的刻字,当晚住在玄字二号房的客人,应该确实就是裴大人您了?”

裴好竹皱起了眉头。

他先前都说自己喝醉了记不清楚,此时也无从否认,只得道:“是又如何?但裴某不曾招什么舞女,畅春楼里的名牌可以随意取挂,或许是有人为了混淆视听,才把那块牌子挂在了玄字二号房门前。”

“这倒是个不错的解释。不过若您当晚真的住在玄字二号房,这其中的问题就更多了。”江临抬手,又让人拿上来了一件东西,是一条厚重却沾满血迹的毯子。

江临向众人解释道:“这是在郑贺的死亡现场,也就是玄字二号房内,郑贺尸体正下方的毯子。原本屋内的毯子是连成一片的,下官特意将这块毯子割下来,请诸位一观。”

众判官们手中有仵作画出的尸体图,能与地毯上的血液痕迹进行比对。

司马光看了看那沾满血污的毯子,捧场道:“因有尸体阻隔,血液不能流到尸体的正下方,导致毛毯上有部分空白。其他地方皆被血浸透,颇符合血液从背后流溢至地面的走向……不知江少丞发现了什么特殊之处?”

江临道:“司马判官说得不错。但下官还请诸位想象一下,血液若像寻常一般浸染这块毯子,那么它的背面应是什么模样的呢?”

司马光想了想道:“这毯子上虽有些花纹,材质却大差不差,想来背面的血迹形状应该和正面差不了太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