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白玉堂说完,江临觉得自己在裴府感受到的违和之感愈发强烈起来。

江临原本以为陈知府的才学是他能够进入裴府的敲门砖,但他的推荐信却说明,裴相早在陈知府考上功名之前,就与他有了联系。

没办法,江临只得信了几分裴陈二人一见钟情的传闻,结果又在白玉堂这里听说,丧夫都不能引起裴夫人的半分悲痛。

更令江临有些头疼的是,他目前与白玉堂的查案方向完全不同。

白玉堂因着与死者脖颈上的伤口完全吻合的鱼形匕首,认为凶手是受人雇佣的职业杀手,而江临却坚持认为凶手与细犬一案脱不开关系。

毕竟职业杀手只需杀人拿钱,不必大费周章地找来细犬毁坏尸体,还要绑走下人的女儿来胁迫对方帮自己伪造密室。

谢龄也在努力地寻找二人相悖结论的折中之处。

“或许是有人偶然间获得了踏雪堂的匕首呢?”见白玉堂要反驳自己,谢龄连忙弱弱地补充道:“下官知道这事的可能性颇低,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吧?”

展昭也道:“而且即便我们发现裴夫人对陈知府的死并不挂怀,也无法断定她会有杀害自己丈夫的动机。况且,即便凶手真的是踏雪堂的杀手,我们也没有明确的证据,说他一定是裴府找来的。”

白玉堂登时跺脚道:“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!你们这些当官的,就知道沆瀣一气来欺负我们江湖儿女!”

“五爷这可就跟咱们见外了啊。”江临给他扇了扇风,安抚道,“我们情感上当然愿意相信五爷说的话,但查案还要讲究证据二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