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难道自己真就不如展昭吗?
这个念头滑过白玉堂的脑海,又立即被他否认。他咬牙死撑道:“你这姓江的文官惯会诡辩。展昭找不到‘月华明珠’,别想让我跟你们回去。”
江临知道这是白玉堂能给出的最大让步。
他隐去唇角浮现的笑意,趁热打铁地伸出右手,道:“那,不如你与我们击掌为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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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身上有伤,先行一步。江临晾着立了承诺的白玉堂不管,打算将抢钱的贼人带到开封府,卖艺的汉子与他一道去作证。
“草民覃错,多谢江公子出手相助!刚才实在对不住,把您指了出来……来,贝贝,给江公子行礼。”说着,覃错还教黑犬立起身来,爪子搭在一起摇晃着赔礼。
“不必在意,江某原本就想要见见他的。”江临笑着看向黑犬,状似不经意地聊起,“我朋友家也有只狗,与覃兄养的一般可爱,教我也想养一只了……哎,我身上还沾着他家的狗毛,覃兄如此懂行,不知能否看出这狗的种类?”
说着,江临从袖子上捻起一物——正是他从陈知府衣服布料上挑拣出来的几根狗毛。
“嗯……大约是一条棕色的长毛细犬。”覃错没有多想,随意道,“江公子若想养细犬,恐怕在开封府是找不到的。”
“为何?细犬算不上什么名贵品种吧?”
覃错道:“您是外地人不知道,开封府明面上早已禁止了细犬的售卖——只因一种名叫‘细犬撵兔’的特殊赌博。”
江临心道自己恐怕算外世的,但却听说过“细犬撵兔”——数十只猎狗追一只兔子,押中咬死兔子的猎犬算作赌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