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便见齐淑掀了车帘走进来,手上还拎着一个水壶。
随即在她身旁蹲下,将她扶了起来。
岑锦年靠坐在马车上,蹙着的眉才稍稍展开,如此一来,总算舒服了些许。
齐淑没有说什么,只是将水壶递到她跟前。
岑锦年如今正口干舌燥,唇上也泛起了皮,便没有推拒,将那个皮囊壶接了过来,一口气喝了大半。
待她喝完,又将水壶递回给了齐淑。
齐淑接过,眼中多了几分犹疑,“你就不怕我在里头下药?”
岑锦年闻言,抬眸望向她,眼中多了几分无语:“你不是已经趁着我昏迷,给我下了药吗?”
齐淑怔了怔,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竟觉得有些好笑,“说得倒也是。”
二人都没有再说话,岑锦年闭眼歇息了片刻,发觉她还在,这才看向她,斟酌许久,还是试探着问道: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
齐淑倒是没有拒绝回答,“一天一夜。”
岑锦年淡淡应了一声,过了片刻,才若有所思道:“那应当是过了冀阳了。”
过了冀阳,再往南去,快马加鞭数日,便可到西南封地。
齐淑没有出声,像是默认了她所说之言。
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“你说,如今西南战况如何?”岑锦年再次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