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出岑锦年所料,她今日这般状态,定然会传到裴舟耳里,按照他往日行事,以前只要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,即便再忙,裴舟都会赶着回府。
今日也是,才将将天黑,他便回来了。
不过倒是比平常慢了些,看来如今朝中之事果然棘手。
想着这些,岑锦年躺在床上,看着不远处面色焦急,为她忙里忙外的裴舟,不禁再次失神,他待她这般好,一时间,她竟有些恍惚,觉得他当真是爱她的。
不若不然,这几年来,他每天费心费力地佯装着爱一个不爱的人,倒是“苦”了他了。
思及此,岑锦年不禁冷笑一声。
说起苦,她的阿姐应当才是最苦的吧。
阿姐那么高傲的人,生性恣意,却被他囚禁在密室中整整两年。
每每午夜梦回之时,他就不会良心不安吗?
他这么做,到底是为了什么?
既然爱的是她阿姐,当初为何不去同阿姐明说,又何苦来招惹她。
所以,如今她又算什么呢?这日日夜夜的相处陪伴,还有真心相待,又算什么呢?
裴舟察觉到床上之人灼热的视线,回头朝她望去,温和笑道:“再等会,药马上凉了。”
语气神态,满是真诚,瞧着没有半点虚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