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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舟朝着岑松温和一笑,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威压,有礼地颔了颔首:“伯父不必这般客气,同阿年一般,唤我阿舟即可,至于原因如何,还望伯父赐教。”

岑松同样笑了笑,眼底多了几分狡黠,颇有些老狐狸的模样:“下官不敢僭越,殿下是君,虽说现在未能恢复身份,但终有一日,殿下会回到真正属于您的位子上。”

话落,他又转了方向,没有直言为何,却继续道:“下官这女儿,从小被家中人娇宠着长大,从没吃过半点苦头,她呀,向来最为贴心,就连锦邢锦华都做不到她这般细腻,只要有她在,我这家中,便少不了欢声笑语。”

说起岑锦年,岑松脸上满是得意而又骄傲的笑容。

裴舟闻言,眼中笑意愈发明朗,附和着点头:“伯父说得是。”

岑松没有理会,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“不过,你可别看她表面温温柔柔的,年儿,实际上是最有主意的人,但凡是她认定地,便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,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之势。”

裴舟:“我明白的。”

岑松睨了他一眼,却是摇了摇头,“不,你不明白。”颇有些不信任他的意思,顿了顿,又道:“我还记得有一回,给她上课的夫子不知说了些什么言语,惹得她十分不悦,天天挑她的刺,换着方式地罚她。”

“年儿起初觉着这夫子身为她的老师,不可对师长不尊,便再三忍让,后来不知那老师又说了些什么,立即便燃起了她的怒火,年儿便领着她阿姐,偷偷教训了那夫子,那夫子自是告到了我们这边来。”

“我同她阿娘想着,不管如何,这夫子确实有些虚名在,名下门徒倒也不少,若是此事让他宣扬了出去,难免对她二人不好,便让年儿同那夫子道歉,将这事大而化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