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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年儿打死不干,宁愿受罚跪祠堂,也不肯同那夫子道一句歉,后来她甚至觉得我同她娘亲是非不分,明明是夫子的错,偏偏要罚她们姐俩,气得不理我们数十日。”说完,岑松脸上多了几许哭笑不得。

裴舟想了想,才道:“阿年有一回也同我说过此事,只是那时没有说得十分清楚,只简单提了几句。”

岑松想着那夫子,心中多了几分嗤笑,也怪他,给她们请了这么一个浪得虚名的夫子。不过,既然做出了这种事,他也自然不可能好过。

没有再多想,他正了正脸色,转而看向裴舟,郑重道:“殿下,我就这么两个女儿,如珠如宝地宠着她们长大,如今阿年真心实意地喜欢你,我知晓,我便是说再多也没用,她既认定了你,便不会再改主意。”

岑松抬了抬眸,眼中暗含警告:“只是,还望殿下莫要负了年儿一片真心才好。倘若你哪一日真负了她,届时,殿下便是后悔也来不及。她这性子就是这般,认定你时,可以做到豁出命的地步,自然,她若是不要你的话,那便是真不要了。”

裴舟闻言,立即站起了身,眸中尽是激动之色,以及满腔真挚,他朝他拱了拱手:“裴舟已然知晓伯父苦心,还望伯父放心,若您愿将阿年托付于我,我定珍之,重之。”

岑松没有理会他的一番赤城之言,继续叮嘱:“自然,若殿下待年儿有半分不好,届时不说年儿,我这当父亲的,第一个不答应,到了那时,不管殿下是何身份,我总会为了女儿讨一个公道。”眸中尽是威严之色,还带了几抹威胁之意。

无须岑松再多言,裴舟便已知晓,此番同他说的这些话,归根究底,重点皆在于最后一句。

倘若岑锦年有半分不如意,不管什么时候,即便他是天皇老子,他都有本事教训他。

就好似直至今日他才同他谈论的这些事一般,其实只要他想阻拦,不管他裴舟如何,他总有阻拦的办法。

裴舟想了想,不置可否。

脸上神色愈发郑重,又朝他深深作了一揖,“多谢岳父大人成全!”语气满含真诚,而在他低垂着头时,嘴角却扬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。